不知道過了多久,傳來她平淡的聲音,與平時一樣,“把我放開吧。”看來她真的已經平靜了下來。
“不行,放了你還會打我。”
“我不打你。”
“我不信!”
“我保證不打你!”
“我保證不相信。”
小雪被我氣得噎住了,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,我感覺到她體內的獸性又有爆發的趨勢。
過了一會兒,她長舒了一口氣,顯然她平息了自己的怒氣,“難道你想抱著我一輩子?你這是在耍流氓你知道嗎?”
“我也不想,這樣抱著你我也很辛苦的你造嗎?”我故意用了點兒臺灣腔調,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。
“那你松開手。”
“你發誓不打我。”
“好,我發誓不打你。”
“發個嚴肅點兒的誓。”
“怎么個嚴肅法?”
“我想想,嗯,你發誓你要打我的話就臉上長瘡頭發掉光。”
小雪呼吸嗆了一下,哭笑不得。
過了一會兒,她緩緩說道:“我發誓我不打你,如果我打你的話臉上長瘡頭發掉光,可以了吧?“
差不多了,我松開胳膊,迅速跳到了三米開外,這么多年的經驗告訴我:女人的話不能全信,尤其是漂亮女人。
小雪果然沒有來打我,她慢慢整理了一下衣服,接著整理了頭發,接著她拾起她的包,拿出一面小鏡子和粉撲,整理妝容。她的動作優雅而細致,仿佛祭祀神靈般莊重。很快她就重新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、風輕云淡的紅衣女子。
我默默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,低聲問道:“你昨晚想了些什么?”
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,面無表情,淡淡地說道:“我想我的人生完了。”
“現在呢?”
她沉默了一會兒,冷冷地說道:“現在我想殺了你!” 她的眼睛里冒出了寒光,看得我膽顫心驚。
“你殺了我你的人生一樣完了,殺人是要被槍斃的,你這么漂亮的臉上有個子彈孔可不好看。”我故作輕松地說道。
“你就不怕我報警嗎?”
“這個罪不大,頂多判幾年,等我出來后,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,到時候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我故作惡狠狠地看著她,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。
她沒有搭話,依然直勾勾地盯著我,盯得我心里發毛。
我故作鎮定地說道:“人生就是這么無常,如果昨晚是真的綁架,你的人生將會變成什么樣?我并不想指導你該怎么做,除了生和死,其他都是小事,只是看你的選擇,沒有對錯可言,你要做的就是聽從你的內心。”
這些話并不特別,跟普通的雞湯文沒太大的不同,但不同的是聽的人有過的經歷,經歷不同感受則大不相同。
“把車鑰匙給我。”此時小雪顯然沒興趣跟我談人生。
我掏出鑰匙扔給她,我依然不敢接近她,萬一再來一腳可不好玩。
她不再言語,徑直朝車走去,開門、上車、關門、發動,這是要走啊!我急了,大叫道:“我們怎么辦?這兒可打不到車!”
自然得不到任何回應,她的車一溜煙就開遠了,不見影蹤,
“我怎么覺得她氣勢比原來更強了。”老秦走過來幽幽地說道。
“是啊,她成長了,我很欣慰。”
此時我心里甚至希望她會選擇那個屌絲文藝男青年,如此這個世界才會讓我覺得還有一點點希望,童話故事還有臉可以繼續講下去。
小雪沒有再來找我,快一個月后,我收到一封快遞,拆開一看,是一張喜帖,上面寫著“新郎張大猛、新娘陸小雪誠邀您參加我們的婚禮。。。”
我呆呆地看著那張喜帖,心里默念:“張大猛、陸小雪、張大猛、陸小雪,一大一小,一剛一柔,真他媽的絕配啊,絕配!”
不知道為什么,我有些莫名的失落,我掏出手機,喃喃自語道:“若風啊若風,看來小雪已經做出了選擇,奇跡沒有發生,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。她也不需要再看你我的聊天記錄了,你的小雪妹妹嫁人了,你的如雨妹妹也要消失了。”
我本想注銷“如雨”那個QQ號,又一想可能以后還能用的上,于是就把若風拉到黑名單了事。
婚禮我沒去,我最見不得有錢人的婚禮,哼!不就是炫富嘛!哥什么沒見過!哥什么境界!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視錢財如糞土,待名利如浮云。
關鍵是去了還要隨份子,不隨我也丟不起那人,隨了我就虧大發了!我才掙她一塊錢,難道還要讓我倒貼不成?
我照例坐在門前看著人來人往,嘴里念念有詞: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你們這是往哪里去?”
突然從側面飄來一陣香水味,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你這嘴里念叨什么呢?”
“我靠!要死人了!”我條件反射般彈到三米開外,轉臉一看果然是陸小雪,“新娘子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好不好?可不可以不要打臉?”
“放心吧,我不會打你的。”陸小雪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,態度確實溫和了很多,看來是人逢喜事心情好。看到她笑靨如花,我心里反而有些酸酸的不知所謂,我就是這么多愁善感,我很羞愧。
“這就對了!這么漂亮的姑娘別老整得像黑社會似的就知道打打殺殺,”我一邊說一邊走近她,“找我什么事?是不是后悔嫁人了?不過哥對已婚婦女沒什么興趣。”
“也沒什么事,本來早該來了,不過最近為結婚的事忙得沒時間,”小雪繼續保持微笑道,“來主要是想看看,你,死了沒?”說時遲那時快!小雪抬腳就踢到了我的膝蓋。
疼!一股劇痛從腿上傳來,我立馬蹲了下去使勁搓揉受傷的部位,不過更疼的是心:“老王啊老王!想你英明一世,怎么就栽在這小妮子手上呢?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嗎?紅顏禍水啊!最毒婦人心!”
我抬頭朝小雪大聲叫道:“疼!你這高跟鞋是鐵做的吧?踢殘了你要養我一輩子!”
“想得美!”小雪不屑地看著我,嘴角依然保持著微笑,“喏!這是給你的醫藥費,以后小心點兒,下回踢的就不是腿了!”說著她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扔到我的椅子上,然后轉身娉娉裊裊地走遠了。
看到那個信封,我的疼痛突然減少了很多,剛才呲牙裂嘴的臉竟不由自主地擠出了笑容,不用看我就知道那信封里裝著一萬塊錢,還是老秦說的對啊:“治療傷痛最好的靈丹妙藥是時間,最快的是錢。”
“這丫頭總算還有點兒良心,不枉費哥一番良苦用心。”我收起那個信封,重又坐回到椅子上,不禁暗罵道:“老秦就是扯淡!還是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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